魔法师要想杀死另一个魔法师,必须在棋盘上进行,游戏中失败的一方会立刻触发即死机制灰飞烟灭。至于无能力者杀死魔法师,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在奴隶中也流传着一些传说,不过蝼蚁撼树的故事大家听后也是一笑而过,再加上这些故事总是夹杂着一些与情爱相关的不着调的描述。
落入魔法师们的耳中后,变成了与自己性奴调情的新流行,诸如心肝儿,把我的命都给你。杀了我吧。之类的用语在民间广泛使用。
没想到竟是真的,阿尔努力消化着林赛的话。不过确实也是挺要命的,想着林赛舌头在自己体内的销魂滋味,阿尔小脸又泛起潮红。
至于林赛在阿尔体内装了个什么东西,大概类似于魔力收集装置。通过人与人之间零距离或者负距离的接触能实现魔力的流动和转移。魔法师如果没有魔力会怎么样?如果林赛没骗人的话,应该就会力竭人亡。
林赛,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小熊里面。阿尔耸耸小鼻子好奇的问。
咳,说来话长。总之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者说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种非人的存在。
那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怎么不早一点出现。感到有点委屈,阿尔闷闷不乐地低下脑袋问道。
阿尔,时机未到,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你面前出现。以后会一直陪着你好吗?
嗯。阿尔小声答应。
得到林赛的保证之后,阿尔内心又压上了新的烦恼。杀掉布德瓦的目标让她感到迷茫又困惑。
布德瓦作为科里耶罗地区仅次于领主的大魔法师,如果收集到他的魔力,阿尔就能立刻成为一个魔力充沛的伪能力者,哪怕魔力最终会消散,也足够她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
正当她陷入纠结时,门外远远传来克里特斯的声音。
阿尔,阿尔。大牧师有事找你!
克里特斯是教堂的小守卫,比阿尔大两岁,是少数善待阿尔的人之一。
好的,克里特斯,我稍后就去。阿尔把小熊玩具小心地放在草席旁边,走到门前,看见匆忙赶来的小守卫满脸细汗的模样忍俊不禁。
阿尔那个那个看见阿尔泛着潮红的面颊上浅浅的笑意,少年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阿尔静静等着他的下文,少年看着她眼睛里亮闪闪的光彩,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祝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你,克里特斯,我真的很高兴。
给少年留下一个灿烂的微笑,阿尔往教堂的方向走去,留下克里特斯在原地傻笑。
走到平时大牧师办公的地方,房门紧闭,看来今晚有贵客上门。
阿尔并不着急,静静站在门外等待,一边思索着布德瓦找自己的目的。
对于杀死布德瓦这件事,阿尔从来没有考虑过。
如果要怨恨,她要恨的人很多。经常欺负她的两兄弟、平时对她动手动脚的男宾客、看不惯她的小姐们也常常羞辱她,甚至差点当众扒下她的蔽体衣物。
大家本来长得都一样,都有两个眼睛一张嘴,可她甚至还不如珍妮家养的小杰克,它只要汪汪地叫两声,就有人挠它的肚子、喂它食物。
所以阿尔不恨布德瓦,他只是默默看着所有人把自己当一只牲畜、向自己倾注恶意,但有时候从他望向自己的目光,阿尔觉得他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其他人。
不过其中情绪过于复杂,怜爱、痛惜、抵触、嫌恶,以及隐隐的恨意,阿尔从来看不清。
如果说阿尔真的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愿望,大概是她一直幻想有一天能逃离这个地方,最好能远远的,比如威尔沃福派管控的地下城池,在她想象中那里所有的人类人人平等,歧视他人的人会受到大家最深刻的鄙夷。
哦,记得他们的大长老中就有一位无能力的女士。
女士,愣神之际布德瓦房间的门开了,身着暗紫色法师袍的女士几乎快贴在了阿尔的身前。入眼烫金的纹路细细密密地缠绕在胸前的位置,昭示来人身价不菲。
再往上看,女人几乎比阿尔高了半个头,似乎施了法术让人窥不见容貌。只露出两颗浅绿色的眸,像不经雕琢的沙弗莱,清澈透明,但望进去又发现隔着粘稠的雾霭看不清晰。
女士您好,有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这是布德瓦教阿尔对每一位宾客说的话,阿尔已经说了成千上万遍了,但现在却显得笨嘴结舌。
艾尔想,这位优雅的女士一定已经在心里笑话自己了,不禁涌起几分恼意。哪知在外人看来,她此刻的脸红扑扑的,别有一番诱人的可爱。
女人的眼神在她的脸上短暂地停留,只是微微对她颔首表示友善后,便向教堂门口走去。
被她看过的地方似乎火辣辣的疼,阿尔忍不住用目光追随女人离去的方向。明明宽大的法袍几近遮住全部身型,还是被阿尔看出一股摇曳生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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