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人。迎接两人的,是一声整齐划一的行礼声。
青木透过帷幔的缝隙,看见了一排五六个侍卫。
你的气息真是远在千里都能知道,不能遮住点么。 折扇被合上的声音响起,是璃清。
青木看着金绿金绿的一团移了过来,紧接着耳畔传来疑惑不解的声音:怎么?你们两个总会有一个见不得人?
青木很不给面子的在帷帽里面偷笑出声,这可不关她的事,不知怎么的,自从昨晚跟璃清喝完酒以后,他今天都顺眼了许多。
白孔雀撇了眼肩膀止不住抖动的青木,皮笑肉不笑地对来人道:不用你管。
璃清打开扇子闲闲地扇了两下,语气轻蔑道:掩耳盗铃,幼稚。
有事就赶紧讲。白孔雀懒得再同他争吵,估计也只会白白让青木看笑话。
璃清挑了挑眉,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在这里巴巴地等白孔雀的,山海让你挑侍卫。
白孔雀皱了眉,贵族出行需带侍卫同行,确实是规矩。
就是他们么?白孔雀看了眼身边的青木,那便都留下吧。
那你们以后就跟着璃虹大人。璃清朝身后人训诫着,不过璃虹大人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估计他本人也很别扭。
交待完毕后,璃清便上了随身的轿辇,招呼都不打一声的离开了。
青木隔着帏帽同一群侍卫大眼瞪小眼,所以他过来送个侍卫便走了?
璃清是所有侍卫的统领,所以此事归他调拨。白孔雀很是难得的叹了口气,捏了捏青木的手心。
你们去找个僻静些的休憩之所,肃清众人,我这里现在不需要人跟着。白孔雀冲众人下令。
侍卫们领命过后便离开了,白孔雀却依旧带着青木停在原地。
阿虹,我们不走吗?
这里还算是广场的边缘,没什么人注意。远处的祭舞台上不停奏着悠扬的乐曲,已经有孔雀在台上跳舞了。
恐怕不能走了。白孔雀神色复杂地看着青木,扯出个略显牵强的笑容,然后从袖口掏出一把银白色折扇,当着青木的面打开,遮住了脸,只留一双暗沉沉的红眸。
青木看着白孔雀的动作,突然有些感叹,璃清没在今天早上去找他们,反而等在这里,好像有些贴心。
昨晚不就已经做决定了嘛,阿虹即使遮着脸也很好看呀。青木主动挽起白孔雀的手,那下一步呢?要做什么?
没等白孔雀开口,侍卫们便回来复命了。青木转头去看他们,便听白孔雀道:那便开路吧。
四个侍卫领命走在了前面引路,白孔雀执起青木的手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剩下两个人跟在后面,确实像一场略显低调的贵族出行。
广场里原本热闹非凡,四处都是来往的行人,远近都是大大小小的货车,新搭的货棚白衣白发的白孔雀如一颗投湖的石子般,突然闯入这一切。
好在这是个贵族们也会与民同乐的日子,近处的人们敛声向白孔雀低头行礼,远处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没了声息,只有祭舞台上的歌舞未被影响,台上的孔雀依旧忘我的,飞出了悠扬的弧度。
青木跟在白孔雀身边打量着周围锦衣华服的孔雀们,有帏帽保护着她,倒是阻挡住了众人探究的目光。踏入人群之后,执扇遮面的白孔雀便不再讲话,青木觉得,他像是这一堆堆金玉之中的一团雪。身居高位的人都是孤寂的,不知道无法融于众人的白孔雀,会不会是孤寂之中的孤寂。
中心广场的中心是祭舞台,祭舞台在开台之后,是个巨大的,只围了十方巨柱的,可以三百六十度观看的高台。不过即使这样,也分前后左右,并且在各自方位砌了不同的台阶。而在祭舞台前方偏右一些的广场边缘处,有掩映在树木中的,大大小小的阁楼。其中有一处大而规整,大约四五层楼高,阁楼中隔出了一间间静雅的茶室,专供观看祭舞台的贵族们使用。
青木和白孔雀便是被侍卫们引着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登上五楼,茶室内已经摆好了煮沸的茶汤待客。
侍卫们很识趣地退去了外间守着,青木摘下了帏帽,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便登上了临窗的茶席,趴在围栏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集市,还有祭舞台上飞来飞去的孔雀。
这确实是个观景的好地方,不过不能下去玩儿,多少有些可惜。也有人抬头想要看看这阁楼之上的人,青木便朝他挥挥手,反正她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得出来。
是不是有些无趣?白孔雀收了扇子,抖开披风将青木围起来,这上面有些冷,等下用过了午膳,我再带你下去玩儿好不好?
青木点点头,斜靠在了白孔雀的怀里。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一个侍卫低头走进来说道:大人,望家的公子和小姐们听闻大人在此,特来求见。
跟他们说,我最近都不会见客,不用再来了。白孔雀淡淡地回到。
侍卫领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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