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您伤还未好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他边说边去看府衙的几名捕快,捕快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的上官。
韩泽:“关良,你的手下比你识时务,事到如今不要再心存侥幸了,本官希望你弃暗投明,为自己谋条生路。”
关良心里叫苦,他所做之事就没有生路可言。“下官不明白韩大人的意思。”
“执迷不悟。”韩泽话音刚落,刘奎韩羽上前将关良两手钳住。他想说什么,杜七抽出刀往他脖下一放,关良立即就哑巴了。
阚永明得到消息,被人抬出来。他身后跟了不少人,要比韩泽这边多得多,且全都带着武器。高飞等人手握佩刀挡在韩泽身前。
两方剑拔弩张,正在这时只听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大家都往远处看,滚滚烟尘中一面军旗迎风招展,一队轻装骑兵策马狂奔而来。在很多人目瞪口呆时人马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刘将军从马上下来,径直走到韩泽面前:“听说你这边情况紧急,怎么样?赶上了吧。”他前些年去京述职见过韩泽,对他像对待家中小辈。
韩泽躬身行礼:“多谢刘将军前来相助!”
“哎?”刘城发现韩泽脸色不好,胳膊还不能动,“你这怎么搞的?受伤了?”
“被歹人所伤,不碍事。”
“哪个干的?”刘城虎目圆睁,瞪向阚永明,“是你这个王八蛋?”
阚永明:“……”粗鄙武夫。
韩泽往边上看了一眼。梁丘恩把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扔:“这便是伤韩少卿之人,她乃安国公府余党。”
阚永明心道完了,韩泽什么都知道,还把那女人活捉了。昨晚就该不顾一切杀了韩泽和那个女人,杀完再嫁祸给安国公府余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刘城人马已到,韩泽再无顾虑,他看向阚永明:“贪墨赈灾钱粮,致使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本官奉命调查,你又与安国公余党勾结试图毒杀本官,阚永明,你可知罪?”
“你不要血口喷人。”阚永明一急,从椅子上走下来,他的腿果然是装的。众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来人,将人拿下。”刘城是军人,不会跟他多费口舌,直接把阚永明绑了。“其他人听着,想活命的就不要抵抗,敢往前一步——杀!”
刘城面容威严、不怒自威,身上杀气又重,府衙捕快和护卫两股战战。跟韩泽回来的捕快不忍昔日同僚送死。都出来劝解:“兄弟们,韩大人说了我们可以将功补过,阚永明做的事跟咱们没多大关系,大家可别为了他丢了性命啊。”
本来意志就不够坚定,再有人游说,这些人便顺势放下刀剑,能活命谁想死?他们犯下的错罪不至死,犯不上为阚永明搏命。
没有了阻碍,韩泽叫人在公堂之上摆好桌椅,又让人押着关良去拿去年严州府赈灾账本。七县县令各自找好位置、拿出账本,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韩泽坐在“正大光明”匾额之下,对阚永明道:“知府大人,就等你了。”
阚永明被人松开绳子,一步一步走向公堂,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没有哪一回走得这么煎熬,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大人!”一身褴褛的陈九跑进来,“大人,我回来了。”
韩泽问他:“你去哪儿了?怎么这身打扮?”
“大人,我把严州府的乞丐都带来了。”陈九一抹鼻子,“您不知道有人想杀他们,幸好属下赶过去,我等把人都救了下来,我们是跟刘将军一起进城的,就是跑着没他们骑马快。”
“做得很好。”韩泽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陈九难得在他家大人脸上看见笑,看来他这趟差事做的不错,他挠挠头嘿嘿笑。杜七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好小子,终于出息了。”
陈九:“嘿嘿,多亏大人栽培和七哥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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