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父是个经商好手,同时也是个大善人。覃与对着府里的账簿简单算过,这些年来覃父做慈善花出去的银子如果按照现代社会的货币换算,最起码得拿一个省级的十大杰出企业家或是慈善家这类表彰称号,可覃父比不得那些表面做慈善实则博名声的伪君子,这些年的慈善做得那叫一个默默无闻,那些本该落在他身上的好名声也全便宜了那些只出了嘴皮子的地方官员。
覃父对这些虚名也不执着,只觉得捐出去的钱粮切实帮助到人了就行,至于百姓感谢谁他并不在意。王氏与他自幼青梅竹马的情谊,深知其为人,自然和他看法立场一致。而原主作为掌上明珠一样娇养着的天真小姐,只需要每天过得开心快乐就好,府中事务完全不需要她操心。
但现在换了覃与来做这覃府小姐,她自然不满足于覃府只做这风陵城的首富,毕竟钱财是死的,权势才是活的。剧情中的男主之所以能够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一路帮助自己的“覃与”,无非就是因为他有了凌驾于覃府富庶之上的权势,才能在后期如此轻松地整垮不识趣的覃府。
虽说现阶段本该被“覃与”当成菩萨供起来的慕遥这会儿正凄凄惨惨地撑着病体住在下人房里苟延残喘,但覃与从不小瞧任何可能给她造成威胁的因素。过往的她聪明且自负,虽然13岁那年就觉醒了所谓的“剧情”,但压根没有把剧情中可悲的未来和自己联系在一起。但历经这一遭莫名其妙的穿越,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成为了另一个“覃与”的她,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万事不放在心上了。
既然拥有了这种类似先知的能力,那她一定是要物尽其用起来的。虽然除掉男主能够彻底解决未来可能出现的惨剧,但一来覃与来自法治社会,做不来这样轻易要了人性命的事;二来慕遥作为剧情男主,她无从知晓贸贸然杀掉他会带来什么后果,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没办法去赌;三来目前慕遥还没在殿试上舌战群臣获得皇帝赏识而后一飞冲天,她完全可以尝试着将这支潜力股化为己用,如果实在没办法将他收入麾下,那她也完全有时间来壮大自身力量的同时剪除他的羽翼,确保自己万一真的正面碰上也绝对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想要培养出在朝中得用的人才是项非常漫长的工程,商槐语的学识能力究竟如何没有经历过古代科考的覃与自然没办法做出确切评价,但这几天考察看下来,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还不错,待到后期给他专门找个科考方面能够帮上忙的老师再提点一二想必效果会更好。
不过这几天共处一室相处下来覃与倒是将商槐语的性子多少了解清楚了,之前同王氏聊起过要找个东西拿捏住他以免他忘恩一事倒是完全没必要担心,毕竟像他这样恋旧情懂感恩又柔善可欺的人,哪怕是从前受过别人一饭之恩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覃府如今给他的,是他最最渴望的求学机会。只要往后他不是被人夺舍了性情大变,那么覃府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绝对不可撼动的。
只是这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毛病到底得多久才能彻底掰过来呢?
覃与视线从他红玉般的耳垂移到他轻颤的眼睫,再落到他温声答题一开一合的唇瓣,停留在他腰身上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挑开他外衣,缓缓探去。
商槐语声音一顿,下意识捉住她作祟的那只手,微微侧过脸看向她,唇瓣微抿。
“继续答。”覃与带着手背上那只压根不敢用力的手继续向内摸索,面上神情和语气一样平淡。
谁能想到那只尤带墨香的手会在桌后做出这等事呢?
商槐语绷紧后颈,接着方才所答继续开口,只不过随着那人手心温热一层层深入接近,清明一片的大脑似乎也紧跟着被搅成浆糊,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有些跟不上他思路了。
指尖触到光滑紧实的腹部时,虚坐在她怀中的少年轻颤了颤,手已经很是熟练地捂住了差点又禁不住发出轻吟的口鼻,原本贴在她手背上的那只手很快扶住了桌沿,稳住了因为腿软险些坐下去的身体。
覃与像是压根没有发觉他此刻的反应,紧贴着肌肤的手正沿着那因为吸气而越发明显的肌理纹路抚弄,微垂的双目仍旧锁定在另只手拿着的书本上:“继续。”
那头练字的碧玺早在这几天练出了两耳不闻身边事的本事,不仅无视了商槐语这两次断得突然的回答,更是自动屏蔽了后边惹人遐想的一字一顿和刻意压低的喘息吞咽声,专心致志地盯紧着手中的笔和桌上的纸,一笔一划落得又准又稳。
好不容易坚持将后半段答完,商槐语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无力地撑在桌沿,大半个身子都从椅子里歪了出去,额角的发丝被渗出的汗水打湿,濡成墨一般的颜色,衬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眼,成功让恶作剧的覃与露出一丝笑来:“答得很好。”
她简单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在他尤在失神的面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压得更低,“去清理一下吧。”
商槐语像是打了个寒噤似的回过神来,抿着被咬得殷红一片的唇羞恼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红着眼眶撑着酸软的双腿起身离开,比起前几日倒是有了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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