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闲事。
第三日,她被一群捧着各种锦缎的人逮个正着,言说她现在这身行头并不合适,要给她做新衣服。她想要婉拒,却被一行人连连恳求。后来她好不容易去了大街上,街上的人又在茶馆里疯传殿下三日未出府衙,彻查边城近年公文不说,到现在还没有阖眼。
第四日,她已逐渐能在夜里睡着了,只是白日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躲开那些来找她的人。故今天她多了个心眼,悄无声息地从后门溜了出去。街上又说宫里至今还不知道殿下回来的消息,听说要送信的邮差刚上马,便被殿下拦下来了。还有人在茶馆里窃窃私语解清泽现身城门时带的姑娘和骆驼队,说那些骆驼如今吃着上好的草料,那姑娘却不声不响,也不知道之于殿下到底是何种身份。
第五日,第一日的那位管事来回话说他们殿下下令将骆驼送回沙漠,他此次来是将从骆驼上解下的一并物事呈她。而今日她缩在房间里,迷上了洛川国编撰的识字书,所以并没有出门。
第六日,她偷溜出门,想着把一颗金豆子换成银子,再买两件粗衣。路遇好长一队官兵开道,一架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从主干道上呼啸而过,纱帘扬起,她在被官兵阻挡的人群里匆匆瞥到解清泽绝尘而去。
他好像换了一件更精致的素色锦袍,头上戴了冠,只是衣领上仍然围着那圈洁白的翎羽。
第七日,她坐在驿馆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摊开手,掌心里仍然是两粒沉甸甸的金豆子,除此之外,她好像一无所有。
第八日,管事送来做好的衣衫,还送了不少脂粉首饰给她,许是最近在驿馆里养得好,她本来如稻草般的头发渐渐有了光泽,皮肤也光滑了许多。
只是这些衣服挑来挑去,也挑不到一件粗布做的,她又想问那个叫芳子的姑娘借一件,对方却满脸惊慌地婉拒。
第九日,她煞有介事地拿起那些首饰拜了拜,恳求神明和所有知情人将这账算在解清泽的头上。接着溜出门去典当了一支银钗,换了正好一两银子。又在街上买了三百文钱的两套衣服和鞋子,听见人们议论着,原来那天殿下乘撵出行,是去了城外的校场阅兵。
第十日,那管事突然来访,这次没带东西,却是旁敲侧击地问她解清泽这几日可曾找她,她和解清泽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对此早有准备,于是耐心地和他解释,她不过是殿下心善,从沙漠里捡回来的孤女。
随后她赶紧又问管事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置办路引,管事推说此事还需殿下定夺,便离开了。
下午她穿着灰扑扑的粗布衣服出门,心里踏实了许多,到街上又去四处打听路引的事,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第十一日,因为解清泽从未问起过她,也没差人来通知她搬去别的地方,驿馆里的人渐渐背着她窃窃私语一些事。还有些传言说常大人原本要为解清泽腾出居所,却被他驳回。这些天他吃住都在衙门里,也没有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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