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将刀直刺进去。
苏淮安慌忙将刀融了,水流顺着指尖流散。
泽祀看着苏淮安紧张到收缩的手指,却笑了:“淮安,你还是舍不得我。”
苏淮安紧握着手指怒吼道:“疯子!唔!”
泽祀一把按住他的后脑,深吻了上去。
苏淮安疯狂地挣扎,甚至咬破了泽祀的唇,甜腥的味道在嘴里漫开。
但泽祀却像感觉不到一样,将他压在床上亲吻。
苏淮安的手徒劳地挣扎,却被泽祀轻易地按在了床上。
泽祀的动作粗暴,将他弄的好疼,但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难受的是心口。
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在了床上。
泽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慌忙停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帮苏淮安整理衣服和头发:“我弄疼你了对吗?
我现在去喊长琴。”
但苏淮安伸出手指尖勾出了他的手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哽咽,让泽祀愈发不忍:“淮安,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我还是会说,我心悦你,我不想要什么,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怕疼,真的很怕。可以让我,不要再那么疼了吗?”
泽祀握着他的手:“我会护着你,等你的伤好后,一定不会再让你那么疼了。”
“还是会很疼。吃饭也疼,我不想吃饭。”
泽祀轻轻抱住了他:“淮安,再给我一点时间,相信我,等你伤口好了,就不会再疼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苏淮安的手,可以碰到一阵湿漉漉的东西,那是他刚刚在泽祀身上割出来的伤口。
“对不起。”
泽祀愣了一下,许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对他笑了笑:“没关系。”
“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
苏淮安抿着唇,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知所措。
泽祀轻声哄道:“淮安,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苏淮安没有说话。
他的脑子有些乱,在愧疚下,他默然同意了。
但他之后每每想起那天时,便会懊恼当时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哄了过去。
泽祀那天并没有告诉他,之后的治疗会那么痛苦。
师父开始减少给他喂止疼药物的次数。
他总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求着师父再给他喂一些,师父却也只是给他度一些灵力,可效果极弱。他疼得崩溃,抓自己的伤口。
师父便绑住了他的手。
泽祀这段时间来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每每过来,已是深夜。
他会将苏淮安抱起,带到外面去,让和煦的风轻轻吹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泽祀在的时候,苏淮安身上的疼痛便弱了好多。
虽然还是很疼,但已足够支撑着他睡去。
待他睡着后,泽祀就将他抱回屋中。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好在,经过几天的治疗,他的伤口总算停止了腐败,有了重新长好的趋势。
这一天,长琴还叫来了泽祀,这也是苏淮安这么多天里,第一次在白天见到泽祀。
“我得给他割去腐肉。”长琴道,“这个过程很痛苦,你在这,会为他缓解一些。”
“我还能做什么?”
“将他抱住,别让他伤了自己。”
泽祀按他说的抱住了苏淮安,长琴便动手为他割去腐肉。
苏淮安早已被这几天的疼痛折磨的没有力气,脑子迟钝,直到割肉的痛苦传来,他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他痛苦地挣扎,想要推开抱住他的人。
泽祀只能死死地抱住他,轻声安慰道:“淮安,淮安,很快好了,很快就好了。”
苏淮安推着他的手臂哭喊:“不要!疼!你不是说了会保护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疼!我疼!”
泽祀心疼又愧疚,却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
“骗子!骗子!”
他挣扎着抓挠泽祀的手臂,泽祀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只轻声对他说对不起。
第九十八章
长琴的治疗持续了一天一夜,尽管长琴已足够小心,但苏淮安身上的创口太多,又深,还是让他的伤口严重感染。
苏淮安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长琴喂了几天药都没有退下去。
他的脑子愈发混沌,总会抓着一个人说他疼,有小虫子在他身体里爬。
泽祀这段时间便一直陪在他身边,抱着他轻声安慰道:“因为你的伤口在恢复。”
“但是好疼,好痒,你帮我把它们抓出来好不好?”
“淮安,听话,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
苏淮安痛苦地道:“你不帮我,我自己我自己来”
他说着便要去抓伤口。
泽祀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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